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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高地外五公里,缅军指挥部。 缅军的少将司令官面色苍白,神情漠然。 记得中国有位非常著名的作家曾经说过:哀默大于心死。而这句话正非常准确的体现出了将军大人此刻的心境。 身为缅甸军界的少壮派,一个未来之星,将军大人早就将振兴缅军的战力、提高缅军在国际社会中的威望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但是此刻,就在他欲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还是中国的一句古语:朽木不可雕! 他坚信,刚才的密集轰炸已经大大削弱了敌人的战力,之后他派出了一个团实施强攻。一千多名正规军对阵最多只有两、三百的顽匪,最后却带着近一半的伤亡无功而返。 将军再一次出离了愤怒。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难道还指望用这些懦夫来实现富国强兵的宏愿吗?开玩笑! 当然,将军其实并非不想发泄胸中的怒气,但是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因为身为督战官的团长营长全都离奇的阵亡了。 之所以用‘离奇’这两个字,是因为将军一直在怀疑:那些督战的校官是否死在了贪生怕死的逃兵们的枪下?依照常识,在类似的阵地争夺战中,团、营一级军官的伤亡要远低于连长和排长,但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团、营长全部阵亡,无一幸免,而三个连长却是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另一个则干脆完好无损。 现在,受轻伤和完好无损的两个连长就站在将军面前。若在平时,将军早就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将这两个混蛋‘军法处置’了。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死,也要让他们死在前线! 将军的心突然软下来,叹了口气,指着两个连长道:“军中的法规你们都清楚,以你们今天的表现,枪毙十次都不为过。”说着,将军冷峻的目光在两个连长身上来回扫视,而两个已体似筛糠的倒霉蛋从将军的话中仿佛得到一些启示,纷纷抬起头。有救了? 果然,将军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带罪立功的机会。我宣布:提升你们为二十九团的正、付团长,”说到这里,将军看了看怀表“你们休整三十分钟,然后从二十九团剩余的弟兄中挑出三百人,组成一支敢死队,对敌人南翼实施第二次强攻。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要是拿不下阵地,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说完,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象轰苍蝇一样将两名点头哈腰的连长赶出了营帐。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并未如将军所愿,敌人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就在两名连长刚刚走出司令部不久,敌人的一排排炮弹便在缅军阵营中炸开了花。虽然将军对此早有防备,在立营之初便将阵势布得很开,而且命令各营提早做好预防炮袭的准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仍然坏到了极点! 首先遭殃的炮兵阵地。由于第一轮的炮击提早地暴露了目标,使那里成为众矢之的。在强大的火力下,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近一半还没有来得及拆卸转移的火炮就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更不要说与之同时灰飞湮灭的士兵!接着,仿佛长了眼睛的炮弹竟生生在前沿突击部队和主阵之间炸开一条开阔地,敌人南北两翼的部队倾巢而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切断了突击部队的后路,而主阵则在隆隆的炮声中的惊慌失措、仓皇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弟兄被包了饺子。 至此,将军终于领教到敌人的厉害。从甫一接战,敌人便象一只缩头乌龟,节节败退,直到现在才显示出强大的战力,而这才是这群匪徒应有的水准。但是从种种迹象上看,敌人似乎在诱惑自己步步深入,再联系刚才收到的战报,攻打王堪布山的敌军竟然被击溃了 敌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说他们终于下定了拼死一战的决心?在没有任何补给、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前提下,仅仅凭借石墙高地的天险就妄图展开决战,消灭自己?敌人,会这么蠢吗? 一念及此,将军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历史重演的可能性并不大。司令部每隔一小时都要和驻守草海子的三十七营联系一次,直到现在,那边仍没有发现任何敌踪。况且三十七营的营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人忠心耿耿,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的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更何况他们据险而守,就算敌人实施偷袭,成功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将军思前想后,却总也理不出头绪,情绪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震天的炮声和刺耳的喊杀声,终于被刺激得怒不可遏。 “命令,”将军大声对传令兵说道“二十九团敢死队立刻对敌南翼阵地发起冲击;二十五团对敌突出部队进行反包围,吃掉他们!其他部队以连为单位重新结阵,惊慌逃窜、扰乱军心者,杀!”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作战参谋急急插话道:“总司令,敌人正在炮击” “来人!”将军眼中冒出火光,手指着那个作战参谋,怒道:“把他,拖出去!”闻声而来的警卫员哪敢耽搁?立刻架起参谋拖出营帐。 看着那个参谋被拖离的背影,将军仍然觉得气怒难消,再次暴叫着发出吼声:“滚!” 倒霉的作战参谋被赶走后,司令部内立刻清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噤若寒蝉。营帐内异常严肃的气氛也使将军过于发热的大脑迅速降了温,他深深吸了口气,对另外一名传令兵道:“再给三十七营发一道命令,让他们加紧戒备。另外拆掉安在大坝上的炸葯,那些东西,不会再用到了。” 虽然离最后决定胜负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草海子,将军总是放心不下,一种很微妙的预感。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将军大人也许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预感来得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呢。 草海子。 张宇倏地张开眼睛,耳边隐隐传来炮声。他看看表,摇了摇兀自睡作一团的蓝队长,道:“蓝叔,醒醒,醒醒。” “啊?”蓝队长打了个机灵,从梦中惊醒。 “该干活了。”张宇拍了拍蓝队长硕大的脑袋,然后将他扶起来。 十分钟后。 一队急匆匆的人影出现在通往草海子拦河大坝的山路上。 “哪一部分的?口令?”躲在路障后的缅兵把枪栓拉得哗啦啦响,大声喝问。 “猎鲨行动!操!老子是二十九团第四十七营的。”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答道。 “二十九团不是随司令部在下面吗?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哨兵又问。上边一再严令要加紧戒备,因而哨兵的警惕性还是相当高。 黑暗中,刚才那个嗓音沙哑的人走了出来,看装束是个军官。 只听那人骂道:“你***,老子在下面拼死拼活,你们这帮狗逼***躲在这里享清福!老子凭什么不能上来?!少废话!老子有任务,快把路障挪开!” 哨兵挨了骂,连忙向长官报告。不... -->>
石墙高地外五公里,缅军指挥部。 缅军的少将司令官面色苍白,神情漠然。 记得中国有位非常著名的作家曾经说过:哀默大于心死。而这句话正非常准确的体现出了将军大人此刻的心境。 身为缅甸军界的少壮派,一个未来之星,将军大人早就将振兴缅军的战力、提高缅军在国际社会中的威望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但是此刻,就在他欲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还是中国的一句古语:朽木不可雕! 他坚信,刚才的密集轰炸已经大大削弱了敌人的战力,之后他派出了一个团实施强攻。一千多名正规军对阵最多只有两、三百的顽匪,最后却带着近一半的伤亡无功而返。 将军再一次出离了愤怒。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难道还指望用这些懦夫来实现富国强兵的宏愿吗?开玩笑! 当然,将军其实并非不想发泄胸中的怒气,但是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因为身为督战官的团长营长全都离奇的阵亡了。 之所以用‘离奇’这两个字,是因为将军一直在怀疑:那些督战的校官是否死在了贪生怕死的逃兵们的枪下?依照常识,在类似的阵地争夺战中,团、营一级军官的伤亡要远低于连长和排长,但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团、营长全部阵亡,无一幸免,而三个连长却是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另一个则干脆完好无损。 现在,受轻伤和完好无损的两个连长就站在将军面前。若在平时,将军早就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将这两个混蛋‘军法处置’了。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死,也要让他们死在前线! 将军的心突然软下来,叹了口气,指着两个连长道:“军中的法规你们都清楚,以你们今天的表现,枪毙十次都不为过。”说着,将军冷峻的目光在两个连长身上来回扫视,而两个已体似筛糠的倒霉蛋从将军的话中仿佛得到一些启示,纷纷抬起头。有救了? 果然,将军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带罪立功的机会。我宣布:提升你们为二十九团的正、付团长,”说到这里,将军看了看怀表“你们休整三十分钟,然后从二十九团剩余的弟兄中挑出三百人,组成一支敢死队,对敌人南翼实施第二次强攻。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要是拿不下阵地,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说完,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象轰苍蝇一样将两名点头哈腰的连长赶出了营帐。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并未如将军所愿,敌人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就在两名连长刚刚走出司令部不久,敌人的一排排炮弹便在缅军阵营中炸开了花。虽然将军对此早有防备,在立营之初便将阵势布得很开,而且命令各营提早做好预防炮袭的准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仍然坏到了极点! 首先遭殃的炮兵阵地。由于第一轮的炮击提早地暴露了目标,使那里成为众矢之的。在强大的火力下,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近一半还没有来得及拆卸转移的火炮就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更不要说与之同时灰飞湮灭的士兵!接着,仿佛长了眼睛的炮弹竟生生在前沿突击部队和主阵之间炸开一条开阔地,敌人南北两翼的部队倾巢而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切断了突击部队的后路,而主阵则在隆隆的炮声中的惊慌失措、仓皇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弟兄被包了饺子。 至此,将军终于领教到敌人的厉害。从甫一接战,敌人便象一只缩头乌龟,节节败退,直到现在才显示出强大的战力,而这才是这群匪徒应有的水准。但是从种种迹象上看,敌人似乎在诱惑自己步步深入,再联系刚才收到的战报,攻打王堪布山的敌军竟然被击溃了 敌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说他们终于下定了拼死一战的决心?在没有任何补给、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前提下,仅仅凭借石墙高地的天险就妄图展开决战,消灭自己?敌人,会这么蠢吗? 一念及此,将军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历史重演的可能性并不大。司令部每隔一小时都要和驻守草海子的三十七营联系一次,直到现在,那边仍没有发现任何敌踪。况且三十七营的营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人忠心耿耿,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的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更何况他们据险而守,就算敌人实施偷袭,成功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将军思前想后,却总也理不出头绪,情绪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震天的炮声和刺耳的喊杀声,终于被刺激得怒不可遏。 “命令,”将军大声对传令兵说道“二十九团敢死队立刻对敌南翼阵地发起冲击;二十五团对敌突出部队进行反包围,吃掉他们!其他部队以连为单位重新结阵,惊慌逃窜、扰乱军心者,杀!”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作战参谋急急插话道:“总司令,敌人正在炮击” “来人!”将军眼中冒出火光,手指着那个作战参谋,怒道:“把他,拖出去!”闻声而来的警卫员哪敢耽搁?立刻架起参谋拖出营帐。 看着那个参谋被拖离的背影,将军仍然觉得气怒难消,再次暴叫着发出吼声:“滚!” 倒霉的作战参谋被赶走后,司令部内立刻清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噤若寒蝉。营帐内异常严肃的气氛也使将军过于发热的大脑迅速降了温,他深深吸了口气,对另外一名传令兵道:“再给三十七营发一道命令,让他们加紧戒备。另外拆掉安在大坝上的炸葯,那些东西,不会再用到了。” 虽然离最后决定胜负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草海子,将军总是放心不下,一种很微妙的预感。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将军大人也许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预感来得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呢。 草海子。 张宇倏地张开眼睛,耳边隐隐传来炮声。他看看表,摇了摇兀自睡作一团的蓝队长,道:“蓝叔,醒醒,醒醒。” “啊?”蓝队长打了个机灵,从梦中惊醒。 “该干活了。”张宇拍了拍蓝队长硕大的脑袋,然后将他扶起来。 十分钟后。 一队急匆匆的人影出现在通往草海子拦河大坝的山路上。 “哪一部分的?口令?”躲在路障后的缅兵把枪栓拉得哗啦啦响,大声喝问。 “猎鲨行动!操!老子是二十九团第四十七营的。”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答道。 “二十九团不是随司令部在下面吗?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哨兵又问。上边一再严令要加紧戒备,因而哨兵的警惕性还是相当高。 黑暗中,刚才那个嗓音沙哑的人走了出来,看装束是个军官。 只听那人骂道:“你***,老子在下面拼死拼活,你们这帮狗逼***躲在这里享清福!老子凭什么不能上来?!少废话!老子有任务,快把路障挪开!” 哨兵挨了骂,连忙向长官报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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