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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小说网 www.77txt.net,飞刀醉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惊风所及,尘土飞扬,片刻间过了十十余招。

    萧震久战不下,而且三番两次被她那把弯刀掠肤而过,毛骨森森,不禁越来越火。

    他大喝一声,丹田真气猛提,剑光忽然大盛。

    事实他的确有点累了,但回光返照宾一项,倒也十分厉害。

    剑如芒刺,仿佛一天流星,照定赵小柔兜头洒落。

    这一剑之威,放眼江湖,的确罕见。

    赵小柔若是撑得过这一关,必然大有可为,而且胜券在握。

    可惜经过一阵冲刺,她已是精力已尽。

    原本是闺中弱质,身体一向不甚硬朗,一口气拼斗了二十余招,抵敌住一位江湖枭雄,一方霸主,照说已经难能可贵的了。

    此刻对方剑法-紧,她立露出了败象。

    一时间气喘吁吁,刀法已乱。

    萧震看在眼里,不禁纵声大笑:“丫头片子,老夫先劈了你,再割你爹的头。”

    好狠的话,好毒的心肠。

    这最后一句话,他一直不曾出口,此刻似是觉得大事已定,才敢冲口而出。

    可异这份洋洋得意之情,维持不到一瞬。

    只听“哎哟”一声,他握剑的右手肘骨之间,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肘节一麻,剑光顿敛。

    为山九仞,功亏一簧,他骇然一凛,腾马倒跃八尺,目光转向右侧。

    “是什么人?胆敢”

    “是我。”墙角的阴影下缓缓走出两个人来,为首的笑容可掬。

    “是你,丁开?”

    “不错,又叫小丁,人称江湖浪子。”

    “你你”萧震勃然怒叫:“好哇,你竟敢使用暗器。”

    “这不是暗器,只是粒小石子。”

    一粒小石子居然有这好的准头甚且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麻穴上。

    “哼哼,老夫犯了你吗?”

    “现在没有,不过就快要犯了。”丁开道:“你不是也打算要丁某人这颗人头吗?”

    “这个”

    “锐呀!”丁开道:“这不是你要,是白娘子要的,对不对?”

    萧震瞪着两眼,一时间弄得哑口无言。

    “好今丁某人已着送上门来,这不正是时候吗?”丁开口角含笑:“而且是赤手空拳。”

    这的确正是时候,可惜萧震的那只手腕突然一麻,此刻还没有恢复过来。

    除非等一阵,等到恢复了灵活,等他多喘口气。

    但萧震心里有数,这人精明像鬼一样的江湖浪子,他怎么会等?

    “萧大侠,你是不是想要休息一阵?”丁开调侃的笑了笑,跨步走了过来。

    “你你站住。”萧震像是惊弓之鸟。

    “站住?”丁开笑道:“这怎么成,萧大侠的剑还够不到呢?”

    萧震脸色大变,又向后退了五尺“小子,你干嘛婆婆妈妈,尽说这种废话。”娄大钊忽然大叫:“不如让咱家先开开张。”

    他身形-闪,打从丁开背后跳了起来。

    “你你想”萧震一怔。

    “咱想揍你”娄大钊虎吼-声,-掌劈了过去。

    出手快,落得重,力沉劲猛,但觉罡风滚滚,彭彭有声,狂啸而出。

    这一掌很出色,是他有生以来最厉害的一掌。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谁,他把对方比作一头疯狮,一头猛虎,打虎不能不用十成功力,而他却十成中额外加了两成。

    这两成是他小时候吃奶的力气。

    萧震心知不妙,脚步一滑,打算移形换位,可惜经过一番恶战,加以情绪起伏不宁,反应变得迟钝,终于慢了一步。

    虽已避开正面,但一股强劲的掌风肩而过,震得他身子一歪,跄踉倒退一丈。

    他面色发黄,几乎摇摇欲倒。

    娄大钊得理不饶人,鼓起余勇大步赶了上去,单臂一抡,举掌欲发。

    “且慢,”丁开忽然叫住。

    “干什么?”娄大钊顿了一顿。

    “算了?”娄大钊浓眉一翦,大声道:“你估计咱一定听你的吗?”

    “你”丁开呆了一呆。

    “以前可以,今天不行了。”娄大钊沉声说。

    “为什么?”

    “因为你作不得主。”娄大钊掉过头去,望了望赵小柔:“赵姑娘,由你说。”

    居然有这样一招,丁开只好苦笑。

    “我?”赵小柔嘴角牵动了一下:“娄壮士肯给我面子吗?”

    “当然,当然,这里是牧马山庄。”一句娄壮士听了十分窝心,娄大钊裂开了嘴巴。

    “那就放他一马,他还有个儿子落在”

    “好,你说放就放。”

    娄大钊转过头来,又目一睁,神气活现的道:“萧震,快点滚吧,娄大爷放了你,但别忘记,有朝一日娄大爷到了江南,多备几缸美酒,好好的摆酒接风。”

    居然敢对萧震说这种话,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当然,此刻他敢说。

    萧震神情木然,一声不响,剑尖垂在地上,像只曳着尾巴的狗。

    任何英雄豪杰,到了此刻都成了常人。

    何况萧震并不算真的英雄,他一向所作所为,丝毫没有英雄本色,一旦遭遇挫败,到了生死关头之际,也就不能正气凛然了。

    既然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正气,当然凛不起来。

    因此他只好老着脸皮,一声不响的转过身子,向夜雾迷蒙的大路上躜躜走去。

    其余几个垂头丧气的汉子。只好尾随而行。

    “且慢!”娄大钊忽然厉声叫道;“留下个死翘翘的干嘛,难道还要别人收尸?”

    他指的当然是血飞鹰宋翼。

    萧震又是一呆,转向其中一名大汉以目示意。

    那大汉万分不愿的缓缓走了回来,背起了血手飞鹰,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片刻,像群野狗般消失在夜色中。

    一幕悲剧收场,死了两个人。

    一方一人,死的很公平,以这两个人的平生行事,也死的很应该。

    此刻四鼓已过,东方天际露出了鱼白,赵小柔朝丁开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她像是要说声谢谢,但她没说。

    不过这看得出,她目光中有份感激之色。

    “赵姑娘”娄大钊却说话了:“咱弄不懂,你为什么要放他一马?”

    “他很可怜。”

    “可怜?”

    “是的”赵小柔叹息一声:“看他那副神情,我禁不住了-隐之心。”

    “我倒不是这样想。”丁开接了一句。

    “我怎么想?”娄大钊掉过头来,刚才那份得意还挂脸上“一定很高明罗!”

    “岂敢,岂敢。”丁开笑道:“今夜还有谁能高过你娄大爷。”

    “这个么,嘿嘿”娄大钊笑了:“说吧,你到底进怎么想的?”

    “留下他,去找白娘子拼命。”

    “对啊!”娄大钊又目一亮:“好办法,你的确很高明。”“也不见得。”“怎么?”

    “凡事有利必有害。”丁开道:“白夫人心机莫测,说不定会再次利用他,反过来对付我们。”

    “哼,他敢,咱一掌”

    “-说的嘴响,今夜他只不过因久战无功,已成强弩之末。”丁开道:“若是他恢复了体力,换了个场合,只怕就不-样了。”

    “这个”娄大钊怔了一下。

    其实,纵然丁开不说,他又何尝不知,二十几招算什么久战,分明是那粒小石子的功劳。

    若是没那粒小石子,萧震怎么会落得如何狼狈?那怕是在最后,要是没有丁开在场,萧震也未必肯那么服服贴贴。

    “当然。”丁开口气一改:“你这一掌极具威力,至少已告诉,下次碰头,他就不敢小觑了。”

    “真的?”娄大钊的眼睛又亮了。

    “我可不是故意捧你。”了开笑道:“刚才一掌的确可圈可点。”

    娄大钊裂开了嘴巴,眼睛更亮了。

    赵小柔体力渐复,微微含笑,她没插嘴,也没邀请两人入庄小憩的意思。

    “我们走了。”丁开望了她一眼。

    “好。”赵小柔点头:“也许我会很快赶上来。”她像是知道丁开要去哪里。

    “你能离开?”

    “不要紧,我都安排好。”

    两个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指的牧马山庄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赵九尊的安全。

    丁开对于赵九尊,当然不想明显的表示关怀,赵小柔更是不愿多提。

    但两人四目相接,却有份淡淡的情意。

    虽说是谈,其实很深,只不过两人都把这份情意,深深地藏在心底。

    晨风犰犰,马声萧萧,一列车队缓缓奔驰在向西的一条黄泥大路上。

    一切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当先第一辆车的车辕上换了个人。

    昨夜是个黑衣人,萧震认定她就是白娘子。

    此刻却是个淡扫蛾眉,身着杏黄衫子,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少女。

    这少女就是蜜儿。

    右首还是那人头戴破毡帽的汉子,帽檐不是紧紧的压在眉毛尖上,但却换了一条长鞭。

    每一辆车上都拉上了厚厚的车帘,严丝密疑,打从外面根本无法窥探得出车里的情景。

    那个罩关青铜面具的黑衣人再也不曾现身。

    十之八她就是白夫人。

    车行极缓,似是有所期待,中午打尖的时候,都是由赶车的伙计,从路旁的野店买来些熟食,分别送到篷车里。

    第一辆车最为丰富,除了两只油淋淋的鸡腿,还有块两面炸得金黄的大排骨。

    “这小子好享受。”一个伙计说。

    “这算什么。”另一个伙计说:“听说他在江南顿顿羊羔美酒,驼峰”

    “那是在江南呀!”起先那个伙计说:“如今既然成了人质,就让他受点活罪。”

    “不,夫人说过,不能让他饿瘦了。”

    “养肥了好宰吗?”

    “你懂什么?”后来那个伙计说;“有了这小子,咱们就多了个保镖的。”

    “哦,你是说”“别说了,小心”

    野店的凉旷摆了几张白木桌子,坐着两上商卖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蓝布短褂驼的背老头。两个中年人不时向那一辆篷车打量。

    驼背老头咳了一声,这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便不再看。

    大路之上,行旅络绎,对这停在大路上的七辆篷车,偶而打量一眼,原是不足为奇的事。

    但第三辆篷车的车帘隙缝里,却有只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这三个人。那眼睛一闪一闪,像柄利刃。

    车又动了,马蹄得得,轮声辘辘,依然是不疾不徐,缓缓而行。红日西倾,转眼又是黄昏。

    这一天居然一路平安,什么事都没发生,连风吹草动,芝麻绿豆的事都没有。

    倒是这七辆篷车,似是故意延宕行程。

    照说车坚马健,一日之间本可赶程百里以上,居然从早到晚只走了三十里。

    这分明是在等人,等待萧震,等待他的捷报,等待一颗人头。

    奇怪的是萧震就像石沉大海,一天不见踪影。

    他自己有车有马,赶上这列缓缓行进的车队应该不是难事,他却居然没来。

    也许他自觉回来没有颜面,正在另作打算。

    暮霭既降,夜风飒飒,几家路旁的野店已亮起了星星灯火。

    车殆马烦,该是歇店的时候。

    登在第一辆车辕上的蜜儿忽然举袖一挥,七辆篷车一齐停了下来。

    “大家听着,各人饱餐一顿,牲口上料,今夜通宵赶程,至少得赶出百里以外。”蜜儿登在车辕,居然作了这样的宣。

    白天慢吞吞的走,为何却要晚上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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