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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然后,他也顾不得道谢或多说几句了,开了车门便狂奔出去,冲进家门后,二话不说往洗手间跑,然后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了起来。

    “没礼貌。”舒渝还得探过身去,把那边的车门拉上,一面嘀咕着。

    这个没礼貌的人,因此在床上多躺了两天。

    医生病了,诊所只好休息,原本排要开的刀都得往后延。不过,因为整型外科本来就不是紧急的科别,所以手术往后延不是太困难,只是病人会抱怨连连而已。

    雹于怀让自己一直待在床上,简直像棵菜一样,动也不动。

    连续好几天,他都没有起床的动力。

    也不是真的那么伤心,只是,他的世界彷佛失去了秩序。

    这种无法操之在己的感受,很生疏、也很难过。

    他觉得好累。

    他曾经那么一厢情愿的以为,立婷只是脾气不好,反反复覆只是因为紧张。

    然而,事实却是--立婷不爱他,也不想跟他长相厮守。他的努力、他的诚意,彷佛都被当作用过的纸巾一样,随手可丢弃。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他只是没被甩过而已。每个人的生命中,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失败经验,他不用这么在意的

    一直这样努力地告诉自己,却依然无法遏抑那种“失败者”的感觉,且不断滋长。

    好蠢,三十二岁才第一次被甩!

    “耿于怀,起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劈了进来。“宰予昼寝,你知道孔子是怎么说他的吗?你已经这样睡三天了,这像什么话!傍我起来!”

    他老爸出现了。耿于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没出息!”他老爸已经六十五岁了,却依然精神奕奕,鹰勾鼻显示出他过人的决心和意志力。

    雹老医师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不守规矩、不好好工作的人。偏偏这个二儿子,从小就爱唱反调不说,最近更是状况连连!

    带了个美得像明星一样、却不见得很乖巧的女朋友回家,这就算了,居然在吃过一顿饭之后没多久,就说要结婚?!

    结婚就结婚,反正他自己喜欢最重要,他们老人家不满意也得接受。

    可是,帮他张罗了饭店、新房等等,一家人全准备好要办喜事了,但最近每次问他,却都得不到确定的婚期。

    问多了,耿于怀还会极不耐烦的回答:“叫项名海先结婚,饭店给他用、房子给他住,这样总行了吧?”

    项名海是耿家老三,虽然跟哥哥不同姓,不过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项名海的神态总是笃定而严肃,比起眉宇间老带着一丝野气的耿于怀,这个弟弟还更像哥哥一点。

    此刻,项名海也在他房间门口出现。

    “我来跟他讲,爸,你先下楼去吧。”沉稳的嗓音安抚着气呼呼的老人家。

    “你在这里干什么?”耿于怀翻了个身,瞪着他弟弟。

    “老爸说你闹自杀,我回来看看。”项名海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满脸胡渣、颓废至极的二哥。

    他二哥一向很重视外表,项名海的西装每次都被他嫌说好像要去参加葬礼呢,可是现在,这个帅气逼人的二哥,却好像野蛮人一样,一团混乱。

    “闹自杀?”耿于怀坐了起来,抓抓锁骨,百无聊赖地问说:“我?有没有搞错啊,谁要自杀了!”

    “老爸说你每天喝酒,还吃葯。”项名海话不多,不过稳稳地表达出自己的关切。“你不要让老爸这么担心,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大家解决。”

    雹于怀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是吃胃葯。”他笑得倒回枕头上。“大名鼎鼎的耿文仁医师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葯?老爸真的老糊涂了。我因为喝酒胃痛,所以才去找葯吃啦!”

    项名海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他眉头紧锁着,用不同意的眼光看着哥哥。

    “我没事,只是想要休息几天而已。”耿于怀笑累了,对弟弟挥挥手“不用担心,我明天就会回去诊所上班了。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学校?”

    身为私立名校的年轻训导主任,项名海简直足以校为家,平常难得看他回来,看来这次他父亲是真的很担心了。

    “今天是礼拜天。”项名海简单地回答,语带责备“你在外面要干什么,我们没意见,可是回家来不要再让爸爸担心,他年纪也不小了。”

    “好、好,我知道了。”耿于怀摆摆手“小老头,你讲完了就请回吧,我真的没事。老爸的身体也很硬朗,你看他骂我的时候还中气十足,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呢?”项名海问。“是跟韩小姐有关吗?”

    一听到韩小姐这三个字,就好像有人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似。他撇开头,语调转冷“没事,你别再问了。”

    “那婚还结不结?日子已经看了,老爸说十月”

    “我说别再问了!”

    怒吼声硬生生地打断了项名海的询问,房间里落入紧绷的沉默。

    “干什么鬼吼鬼叫?没家教!”他老爸又出现了,很不愉快地训着儿子们“都给我下楼来!雹于怀,有人找你!”

    “我不在。”他任性地躺回去,不高兴地转身,背向父亲和弟弟。

    “见鬼!你给我穿好衣服下来,别让小姐等!”

    小姐?

    不可能是韩立婷。依她那样的个性、又知道他父亲不是非常赞成婚事,是不可能亲自上门来看他的。

    那,会是谁?

    待他随便换了件衣服下楼来,居然在客厅里看见一个有点局促的纤细身影,正坐在沙发上接受他老爸的盘问和招待。

    “你是建筑师?”耿老医师一双鹰目,严厉地打量着面前好像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生。“大学毕业没?做这行做多久了?”

    “我毕业三年了。”她小小声的回答着。

    居然是舒渝!她二十五岁了?连耿于怀都愣了一下。

    “耿于怀的房子是你负责的?”耿老医师没有想要放过人家的样子,继续像包公问案一样。“现在做得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做?”

    “喔,我带了几张草图来,想请耿先生看一下。”一说到工作,舒渝就比较不害怕了,她赶紧把数据夹打开。

    “咳、咳!”一声冷冷的咳嗽,让客厅里的人们都抬头。耿于怀不太愉快地说:“她说的耿先生是我,不是你们。尤其你,项名海,你根本不姓耿吧!”

    “不姓耿又不是我自愿的。”项名海忍不住反击“你们也没问过我要不要从母姓啊!”“住口!在外人面前吵架像什么话!”耿老医师大声怒斥。

    这一家人怎么讲话都比大声的,舒渝皱了皱眉。

    好不容易把父亲跟弟弟都请出去了,耿于怀把自己抛进她对面的沙发。

    “你怎么会来?有何贵干?”

    “要请你们看草图。因为连络了耿太太我是说韩小姐,她说要你决定才算数。”舒渝好像小学生一样,双手放在膝上,身子坐正,规规矩矩地解释着“我打电话去诊所找不到你,所以就打来这边,那个很凶的阿公说你快死掉了,叫我有话过来讲。”

    她一板一眼的叙述,竟有一种莫名的娱乐效果,耿于怀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很凶的阿公是我爸。”他说。

    “我现在知道了。”舒渝还是板着脸说。“请你看一下图好不好?”

    他的微笑转为苦涩。

    那一张又一张的图彷佛嘲笑着他。

    美好的远景、未来的蓝图,此刻都像是一个笑话。

    他不想再看。

    “不用看了,反正我们不会去住。”沉默了一会后,他平静地说。“你把之前的设计费算一算,再把账单寄给我,这件事就这样了。”

    看他说得轻描淡写,舒渝却觉得自己额际有根血乖旗爆掉了。

    为了配合这么难搞的两个人,她不但绞尽脑汁,还画了两套不同的设计,一种有传统主卧室、一种是夫妻两人分开的,以防他们又变卦。

    结果,她被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不说,现在又是这种态度!

    而她的努力跟心血就摊在那里,他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好像当它是垃圾一样!

    有钱就可以这样糟蹋人吗?

    “你们也许以为这样变来变去没什么关系,只要有钱,想买多少设计就可以买多少设计。”

    舒渝努力地克制自己已经微颤的嗓音,尽量平静地说,却还是不太成功,只差一点点地就要开始哽咽了。

    “不过,我可是很认真地把两位的问题都考量进去,才做出这份草图来,希望可以让你们都满意,也希望讨论之后,大家都会很高兴。”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想哭的冲动。“可是,如果你们的态度一直像这样,我想,两位需要的是婚姻谘商,而不是建筑师帮你们设计新房。”

    她不管了!避这案子有多大、预算有多少、后面还可以拉到多少相关客户,她不想做了自粕以吧!

    雹于怀下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小女生。

    她虽然一直没有提高声调,还是细声细语的,可是,她白皙的小脸上,燃烧着愤怒的红晕,眼眸闪闪发亮,充满了敌意。

    这么生气?!

    “我会付之前的设计费”

    “付钱可以解决一切的话,那请你付钱找别人设计好了!”她实在气不过,怒道:“以后就算你终于确定要结婚了,也请不要再来找我们事务所!你的钞票又没有比别人的大张,留着自己慢慢用吧!”

    说完,她把摊在茶几上的纸张和数据都收起来,塞进她的包包里,转身就想走。

    餐厅方向突然传来突兀的掌声、还有微弱的叫好声。“骂得好!”雹于怀没好气地瞪了那个方向一眼。“老爸,您可不可以别管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他敏捷地从沙发上起身,追了过去,在门口捉住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小女生。

    “请你放手!我要走了!”舒渝挣得脸更红了。

    雹于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个看起来平凡安静的舒小姐,要真的火起来,也像只野猫一样,颇具攻击性。

    其实看她开车就知道了,绝对不是什么温和柔弱的女子

    真恐怖的落差!

    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想笑。

    “我的钞票虽然没比别人大张,不过还是得还给你。”他懒洋洋地说。“我欠你车钱一千块,你不记得了吗?”

    “哪有?”她恶声恶气的反问,却好像小女孩闹脾气一样,让耿于怀直想笑。

    “第一次坐你车时,你丢给我五百块,我想你载人的行情大概就是一趟五百;上次又麻烦你从新房那边载我回来,所以一共是一千。”他转头叫道:

    “项名海,你身上有没有钱?拿一千来。”

    钞票迅速送到他手上。那个英俊却沉默的年轻男子,很忧虑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离开了。

    “拿去,这是我弟的钱,你可以比比看有没有比较大张。”他把钞票塞进她包包里“谢谢你今天专程来。抱歉了,下次我要是确定要结婚,一定会把生意给你,好让你赚回来。”

    舒渝的“不希罕”三个字已经在舌尖了,不过一向乖巧的她用力咬住下唇,只是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

    “我怕我命没那么长!”

    她挣脱那只有力的手掌,气冲冲地一面走、一面恼怒地细声咕哝。

    雹于怀还是听到了。看着她纤柔的背影,他忍不住破口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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