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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牙。在人们耳边,这个城市,或更多的城市,都经常上演。结局里受伤的那个,总坐在对方的“对不起”中,坐在孤独的荒原上,把创伤,把自己,交给时间慢慢处理。可怜的艾莉,就是这样骤然苍老!仅仅26岁的女子,如花似玉,不经意间白发现,皱纹早生。
我深信自己不是艾莉。我怎么可能是艾莉呢?此英雄也非彼英雄。一样的英雄救美,不一样的人,肯定是不一样的结果。命书里写的,同一个时辰生的人,仅仅因为上下半时的差别,一个是地主,一个是乞丐,命就迥异。
我只是想,我还会再遇见他吗,在一个我最美丽的时刻?我端起酒杯,红色的酒精,一杯杯倒进我的嘴,我的胃,我的刻骨的痛。是什么曲子,无预警地,轻柔袭来,似天籁,似流水,地老天荒般,渗透身心。凌乱的座椅,七零八落的空酒瓶,我的眼中,有液体缓缓滑落。
“小安,我很久没醉了。今夜,我要一醉方休。”我推开小安的手,将酒瓶抢在手中。酒中的世界,尘世忘却,可能还有他。
真的还有他!他仍然是那套白色休闲服,仍然那样微笑,那样注视着我。天哪,他怎么可以这么cool!
“您好,又见到您了!”他的手伸出来了,与我想象的一样,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白皙,大而匀称。
啊,原来不是醉,真的是他,是他!我握着他的手,他的体温,真切地传自指尖,幸福得我要窒息。
音乐消失了,世界消失了。只有他,在我面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瞬间,胜似百年。
四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无需任何言语,只一次紧紧的握手。这个男人,就已经走进我的骨髓深处。那样无可阻挡。那样深。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周伯通,与金庸笔下的老顽童一个名字。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说不出的温柔。他俯下头来,在我耳边低低地说:“紫依,你的名字很好听,你的头发很好看,你的气味很好闻,你这个人,很好。”
我的心,一点点,一点点沉下去。
他又说:“紫依,你永远在我心里最美丽,我爱你。”他说话的气息呵得我的耳朵好痒,痒得我心飞快地升上去,升上去。我咯咯笑起来。我亲他。这个男人,我等待多年。
究竟这座城市有多少间酒吧,在每个暗夜闪烁出温情妖冶的迷离光环?时而是jazz,时而是rock,时而是葫芦丝,时而是民谣。不过我都不管它。只要身边坐着的是,这个男人,这个爱怜地用目光拥抱,用身体覆盖,用一种沧桑迷醉,我的男人,哪怕一千年,甚至一万年,我都会带着一颗瞬间沉堕的心,地老天荒地浸在这里,期待一场绚烂的花火。即便是颓废与绝望的。即使虚幻。
没什么,当爱来临,越放纵越快乐。
每天,商场里,美容院中,镜子面前,都有我旋转的影子。我知道自己绝不是难看的女人,但我还是想打扮得精致一些,更精致一些。因为,我现在遇到了他,周伯通。我全身的从容,已然粉崩;所有的雄心壮志,就是要做他的女人,做他的“瑛姑”
我如此期待着夜晚的降临!我已经习惯,当这个城市被路灯点亮的时候,被各种色彩编织成梦境的时候,他靠着他的黑色宝马,微笑着等待在我的楼下。有时,还会有玫瑰突然出现,犹如粉红色的手枪,将我包裹幸福的外壳击得粉碎,幸福哗啦啦地流淌了下来,一地,一地。
车中,很低很低的音乐中,时明时暗的光线下,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句话,都那样优雅,一切都是我的正好。
“你的牙齿怎么这样白?”许多次,我靠在他怀里傻傻地问。
“你说呢?”他用眼睛笑。
“肯定是白石灰刷的。嘻嘻。”
他用手臂轻轻拢住我,笑着亮出了那两排,那样白,瓷器样的牙齿:“小傻瓜,是月光染的。”
我装傻“月光?骗人!”
“你不知道吗?宝贝,你就是我的月光。它们白,都是你。”
这样的话,相同的话,许多次,让我忘记了世界,忘记了时间。于是,唇相碰,舌相触,手相绕,身相融,紧紧地缠绵
都是香艳情怀,夜夜笙歌。
夜夜,我们如同两条饥渴的鱼,透过车窗看城市的表象,漫不经心地,看城市变幻莫测的神情,看街道两旁的店铺、行人、绿化树飞快地,扑面而过。偶尔,车停在路边,他下去买东西,我也可能看到一些恋爱中的男女,在街头忘乎所以的拥吻,我就会感动得流下眼泪。感谢上帝,让我也拥有了这种燃烧的幸福!
我们游弋在各个酒吧、茶坊、咖啡屋、饭店、宾馆,放纵迷乱的摇摆舞曲,清醇怀旧的乡村民谣,纠缠撩拨的爵士蓝调,激情躁动的金属摇滚,音乐无处不在。沉醉的心情,混杂着香烟与酒精,营造着只属于爱情的夜晚。
孤独,是可耻的。身边的人,是真实的。手中的爱情,七彩缤纷,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五
可是,仅仅半个月!
毫无预兆地,有一天我接不到他的电话了,打过去,永远是很冰冷的嘟嘟声。他的手机无法接通!他的号码成了空号!
他,不见了,消失了!我这才发现,我没有他的任何地址,不认识他的任何朋友,也没有他的一张照片。我找到那张车牌号码,却发现车是出租行的。
我发疯般地找,毫无目的地乱窜,那些曾经沉醉的地方,尽管往日的温存如此真切,许多细节历历在目,宛如就在眼前,但都再没有他的一点影子,一点气味。
他真的就像一个梦,一个泡沫,永远,永远地消散了。
我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也可以说就是设计好了结果的爱情。周伯通,也许他叫杨过,或者别的名字,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这个富有心计的男人,早就为自己留好了退路,随时准备抽身而逃。
果然,悄悄地他走了,不留一点痕迹。尽管,在我这个傻女人心里,留下了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但对他,实在是不存在的。
我,真傻!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即使他有家室,即使不再爱我,即使他是独身主义,即使他只是想寻寻刺激,也不该这样对我啊!他可以把一切,告诉我,然后离我而去。我会怪他,但我不会拦他啊。他这样将我抛弃,谜一般地走了,究竟是为什么?
充满酒精和喧杂的八点半酒吧里,依旧熟悉的吧台,熟悉的座位,熟悉的音乐。我哭泣。眼泪流下来。毫无声响。
我给小安打电话,请她来酒吧陪我。爱情化为乌有时,友情的珍贵就体现出来了。
小安看到我的样子,竟然不敢认我,待确定真的是我,一把搂住我哭了:“紫依,怎么会这样?亲爱的,别哭,出什么事了?”我知道,我憔悴的样子把她吓坏了。人说,女人恋爱一次老十岁。我呢,转头来胜似百年身。
我不说话,只是伏在小安肩膀上,哭。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我吧。”
我止住哭,原来是艾莉。“接你电话时,艾莉刚好也在,于是一起来了。”小安知道我不太喜欢艾莉,解释道。
我擦了擦眼泪,坐下来,端起了一杯酒,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被男人甩了!”艾莉笑着看着我,好象对我的样子很满意“你被一个男人玩弄了,这个男人牙齿很白,开一台黑色宝马,名字叫周伯通。”
简直不可思议。我与他的事情,我从来没对人,任何人,说过。艾莉怎么知道,难道她是女巫?我瞪大了眼睛:“你?”
“我还知道,这个男人是帮你抓劫匪时认识。他做ài时喜欢咬你的鼻子。”渐渐地,艾莉的面孔在我面前模糊了,扭曲了,可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这都是我安排的。你不是说我是男人的玩具吗?好,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的玩具!那个男人就是他!他以前那样伤害我,怕我报复,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制造机会与你相识,然后让你爱上他,玩弄你半个月。怎么样?知道什么叫玩具了?”
我头疼欲裂,撕心裂肺,世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用尽最后的力量,把杯子与酒,一同向艾莉泼了过去,然后我倒了下去。
那个崩溃的瞬间,我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玻璃破碎的叮当声。
六
仍然是我常去的八点半酒吧。尘埃落定,心已荒凉。
站在玻璃背后,举着高高的细脚酒杯,看外面车来人往,看街灯从远处亮来,又亮向远处去。音乐落进酒水里,味道原来是苦的,涩的。
好一场阴谋!然而,对那个名叫艾莉的人,我却恨不起来了。曾经,我的语言确实地把她伤了。语言有时是泡沫;有时却比刀更锋利,给出的伤口,远比一场阴谋更深!
想起小安的话,想着自己仍然是漂泊无根,想着自己是不是真要找个善良男人嫁了。心,不禁茫茫然。
很累。突然想起那个等待我答复的公司,试探着拨了个电话给那个副总,想不到的是,他仍然欢迎我过去。
于是,铅华洗尽,决定上班去。也许这份工作,也是我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第二天,一切都很顺利。一切谈妥后,副总打电话叫部门经理过来接我去部门报到。我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不经意地看到茶几上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有篇重点推介的小说:阴谋爱,名字就吸引了我。我打开来,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写我,与我刚经历的,何等相似!我当场就风生水起,情入迷茫。
“小紫,这是你们部门领导,周白童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副总进来了。
“您好,我叫周白童,欢迎”一只熟悉的手伸到我面前,我抬起头一看,呆住了!
是他!就是他!
如此凑巧,不可思议!那个人,竟然就在眼前。那眼!那鼻子!那嘴唇!他惊讶张开的嘴里,也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瓷器样的,两排白牙!
是他,周伯通!
现在,他叫周白童!
掉了牙。在人们耳边,这个城市,或更多的城市,都经常上演。结局里受伤的那个,总坐在对方的“对不起”中,坐在孤独的荒原上,把创伤,把自己,交给时间慢慢处理。可怜的艾莉,就是这样骤然苍老!仅仅26岁的女子,如花似玉,不经意间白发现,皱纹早生。
我深信自己不是艾莉。我怎么可能是艾莉呢?此英雄也非彼英雄。一样的英雄救美,不一样的人,肯定是不一样的结果。命书里写的,同一个时辰生的人,仅仅因为上下半时的差别,一个是地主,一个是乞丐,命就迥异。
我只是想,我还会再遇见他吗,在一个我最美丽的时刻?我端起酒杯,红色的酒精,一杯杯倒进我的嘴,我的胃,我的刻骨的痛。是什么曲子,无预警地,轻柔袭来,似天籁,似流水,地老天荒般,渗透身心。凌乱的座椅,七零八落的空酒瓶,我的眼中,有液体缓缓滑落。
“小安,我很久没醉了。今夜,我要一醉方休。”我推开小安的手,将酒瓶抢在手中。酒中的世界,尘世忘却,可能还有他。
真的还有他!他仍然是那套白色休闲服,仍然那样微笑,那样注视着我。天哪,他怎么可以这么cool!
“您好,又见到您了!”他的手伸出来了,与我想象的一样,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白皙,大而匀称。
啊,原来不是醉,真的是他,是他!我握着他的手,他的体温,真切地传自指尖,幸福得我要窒息。
音乐消失了,世界消失了。只有他,在我面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瞬间,胜似百年。
四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无需任何言语,只一次紧紧的握手。这个男人,就已经走进我的骨髓深处。那样无可阻挡。那样深。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周伯通,与金庸笔下的老顽童一个名字。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说不出的温柔。他俯下头来,在我耳边低低地说:“紫依,你的名字很好听,你的头发很好看,你的气味很好闻,你这个人,很好。”
我的心,一点点,一点点沉下去。
他又说:“紫依,你永远在我心里最美丽,我爱你。”他说话的气息呵得我的耳朵好痒,痒得我心飞快地升上去,升上去。我咯咯笑起来。我亲他。这个男人,我等待多年。
究竟这座城市有多少间酒吧,在每个暗夜闪烁出温情妖冶的迷离光环?时而是jazz,时而是rock,时而是葫芦丝,时而是民谣。不过我都不管它。只要身边坐着的是,这个男人,这个爱怜地用目光拥抱,用身体覆盖,用一种沧桑迷醉,我的男人,哪怕一千年,甚至一万年,我都会带着一颗瞬间沉堕的心,地老天荒地浸在这里,期待一场绚烂的花火。即便是颓废与绝望的。即使虚幻。
没什么,当爱来临,越放纵越快乐。
每天,商场里,美容院中,镜子面前,都有我旋转的影子。我知道自己绝不是难看的女人,但我还是想打扮得精致一些,更精致一些。因为,我现在遇到了他,周伯通。我全身的从容,已然粉崩;所有的雄心壮志,就是要做他的女人,做他的“瑛姑”
我如此期待着夜晚的降临!我已经习惯,当这个城市被路灯点亮的时候,被各种色彩编织成梦境的时候,他靠着他的黑色宝马,微笑着等待在我的楼下。有时,还会有玫瑰突然出现,犹如粉红色的手枪,将我包裹幸福的外壳击得粉碎,幸福哗啦啦地流淌了下来,一地,一地。
车中,很低很低的音乐中,时明时暗的光线下,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句话,都那样优雅,一切都是我的正好。
“你的牙齿怎么这样白?”许多次,我靠在他怀里傻傻地问。
“你说呢?”他用眼睛笑。
“肯定是白石灰刷的。嘻嘻。”
他用手臂轻轻拢住我,笑着亮出了那两排,那样白,瓷器样的牙齿:“小傻瓜,是月光染的。”
我装傻“月光?骗人!”
“你不知道吗?宝贝,你就是我的月光。它们白,都是你。”
这样的话,相同的话,许多次,让我忘记了世界,忘记了时间。于是,唇相碰,舌相触,手相绕,身相融,紧紧地缠绵
都是香艳情怀,夜夜笙歌。
夜夜,我们如同两条饥渴的鱼,透过车窗看城市的表象,漫不经心地,看城市变幻莫测的神情,看街道两旁的店铺、行人、绿化树飞快地,扑面而过。偶尔,车停在路边,他下去买东西,我也可能看到一些恋爱中的男女,在街头忘乎所以的拥吻,我就会感动得流下眼泪。感谢上帝,让我也拥有了这种燃烧的幸福!
我们游弋在各个酒吧、茶坊、咖啡屋、饭店、宾馆,放纵迷乱的摇摆舞曲,清醇怀旧的乡村民谣,纠缠撩拨的爵士蓝调,激情躁动的金属摇滚,音乐无处不在。沉醉的心情,混杂着香烟与酒精,营造着只属于爱情的夜晚。
孤独,是可耻的。身边的人,是真实的。手中的爱情,七彩缤纷,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五
可是,仅仅半个月!
毫无预兆地,有一天我接不到他的电话了,打过去,永远是很冰冷的嘟嘟声。他的手机无法接通!他的号码成了空号!
他,不见了,消失了!我这才发现,我没有他的任何地址,不认识他的任何朋友,也没有他的一张照片。我找到那张车牌号码,却发现车是出租行的。
我发疯般地找,毫无目的地乱窜,那些曾经沉醉的地方,尽管往日的温存如此真切,许多细节历历在目,宛如就在眼前,但都再没有他的一点影子,一点气味。
他真的就像一个梦,一个泡沫,永远,永远地消散了。
我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也可以说就是设计好了结果的爱情。周伯通,也许他叫杨过,或者别的名字,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这个富有心计的男人,早就为自己留好了退路,随时准备抽身而逃。
果然,悄悄地他走了,不留一点痕迹。尽管,在我这个傻女人心里,留下了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但对他,实在是不存在的。
我,真傻!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即使他有家室,即使不再爱我,即使他是独身主义,即使他只是想寻寻刺激,也不该这样对我啊!他可以把一切,告诉我,然后离我而去。我会怪他,但我不会拦他啊。他这样将我抛弃,谜一般地走了,究竟是为什么?
充满酒精和喧杂的八点半酒吧里,依旧熟悉的吧台,熟悉的座位,熟悉的音乐。我哭泣。眼泪流下来。毫无声响。
我给小安打电话,请她来酒吧陪我。爱情化为乌有时,友情的珍贵就体现出来了。
小安看到我的样子,竟然不敢认我,待确定真的是我,一把搂住我哭了:“紫依,怎么会这样?亲爱的,别哭,出什么事了?”我知道,我憔悴的样子把她吓坏了。人说,女人恋爱一次老十岁。我呢,转头来胜似百年身。
我不说话,只是伏在小安肩膀上,哭。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我吧。”
我止住哭,原来是艾莉。“接你电话时,艾莉刚好也在,于是一起来了。”小安知道我不太喜欢艾莉,解释道。
我擦了擦眼泪,坐下来,端起了一杯酒,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被男人甩了!”艾莉笑着看着我,好象对我的样子很满意“你被一个男人玩弄了,这个男人牙齿很白,开一台黑色宝马,名字叫周伯通。”
简直不可思议。我与他的事情,我从来没对人,任何人,说过。艾莉怎么知道,难道她是女巫?我瞪大了眼睛:“你?”
“我还知道,这个男人是帮你抓劫匪时认识。他做ài时喜欢咬你的鼻子。”渐渐地,艾莉的面孔在我面前模糊了,扭曲了,可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这都是我安排的。你不是说我是男人的玩具吗?好,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的玩具!那个男人就是他!他以前那样伤害我,怕我报复,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制造机会与你相识,然后让你爱上他,玩弄你半个月。怎么样?知道什么叫玩具了?”
我头疼欲裂,撕心裂肺,世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用尽最后的力量,把杯子与酒,一同向艾莉泼了过去,然后我倒了下去。
那个崩溃的瞬间,我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玻璃破碎的叮当声。
六
仍然是我常去的八点半酒吧。尘埃落定,心已荒凉。
站在玻璃背后,举着高高的细脚酒杯,看外面车来人往,看街灯从远处亮来,又亮向远处去。音乐落进酒水里,味道原来是苦的,涩的。
好一场阴谋!然而,对那个名叫艾莉的人,我却恨不起来了。曾经,我的语言确实地把她伤了。语言有时是泡沫;有时却比刀更锋利,给出的伤口,远比一场阴谋更深!
想起小安的话,想着自己仍然是漂泊无根,想着自己是不是真要找个善良男人嫁了。心,不禁茫茫然。
很累。突然想起那个等待我答复的公司,试探着拨了个电话给那个副总,想不到的是,他仍然欢迎我过去。
于是,铅华洗尽,决定上班去。也许这份工作,也是我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第二天,一切都很顺利。一切谈妥后,副总打电话叫部门经理过来接我去部门报到。我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不经意地看到茶几上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有篇重点推介的小说:阴谋爱,名字就吸引了我。我打开来,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写我,与我刚经历的,何等相似!我当场就风生水起,情入迷茫。
“小紫,这是你们部门领导,周白童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副总进来了。
“您好,我叫周白童,欢迎”一只熟悉的手伸到我面前,我抬起头一看,呆住了!
是他!就是他!
如此凑巧,不可思议!那个人,竟然就在眼前。那眼!那鼻子!那嘴唇!他惊讶张开的嘴里,也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瓷器样的,两排白牙!
是他,周伯通!
现在,他叫周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