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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和沐分手了。”那天蔻突然对我说,平静的语气里有割舍不下的悲哀。

    “喔。”我随口淡淡的应着。——蔻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介入的,这是我一贯的聪明。

    蔻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两个女孩亦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的话,那么我们便再合适不过了。而沐,是蔻的男朋友。因为蔻而结识沐,然后和沐亦成了要好的朋友。——一切,不过如此而已。

    这些年来,习惯了看着蔻在变,我从不介入。我说过了,这是我引以为傲的聪明。

    沐亦是蔻自己选的,——从那一车皮的候选人中自己挑的。我没有介入,甚至沐来找我,让我在蔻的面前替他美言几句的时候,我也只是忠实的传达给蔻“今天沐来找过我,让我再你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这只是我的习惯,不是偏见,亦不是别的什么,只是我想要蔻自己做选择而已。

    沐的条件并不优秀,若是我,便不会看多他一眼的。然而他对蔻的那份执著与用心,确实让我刮目相看的。因此,我甚是佩服蔻的眼光。蔻与我不同,她怡然却又自得,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似我,永远在追求那些飘渺得不到的。

    一直以来,我总是固执的以为,聪明的女人会选择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自己爱的。尽管我永远学不会聪明,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蔻她足够的聪明,我便放心了。

    我看着他们开始,看着他们慢慢的接受彼此,然后亲密,甚至是发生口角,然后又出现另外一个男人。我还看着蔻在两个男人之中犹豫不决。

    蔻问我“夭夭,你说,我究竟该选哪一个?”我亦不语。我还是想要蔻自己做出选择。我早已习惯这样的方式,而蔻亦习惯。——我不介入,这是我的聪明,是我们的默契,亦是我与蔻来从未有过争吵的原因。

    二十年了,自我记事时便与蔻在一起,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全部在一起。工作了,又一起租了间公寓。——有记忆的岁月里面便有蔻,亦有着我那不介入的小小聪明。

    终究还是选择那个男人了吗?其实我是希望蔻选择沐的。因为只要与沐在一起,蔻便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然而,纵使这样,我亦不应介入的,不是吗?

    “沐,忙什么呢?”我在阳台上,悄悄的打电话给沐。

    “夭夭,我和蔻”电话那边是沐哽咽的声音。

    “嗯,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在家吗?我马上过去你那边。”沐是脆弱的男人,却总是装做刚强,让我放心不下的。

    “蔻,我出去一下。”蔻在看着杂志,却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嗯,别回来太晚了。今天又是哪个男友啊?”

    “这是秘密!”我浅笑。

    我到沐的公寓的时候,沐已经自己喝掉6罐啤酒了。

    “夭夭,你说!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沐是一副强忍着痛苦的神情,我看了都难受。

    “夭夭,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我跟她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她的,累了就回来找我。”

    “夭夭,我真的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

    “夭夭”

    沐是了解我的,亦知道我这份固执的小聪明。因此,他即使自己痛苦也不开口让我帮忙,——反而让我更为难。

    “好了!沐!别喝了,也别说了,让我静一下子。”我抢过沐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又从沐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烟来,点上。

    “走吧!沐!”我抽完一整根烟,拉起沐出门。

    “喂!喂!去哪里啊,夭夭?”沐喝得有点儿多,被我拽着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这是秘密!”我浅笑。

    在我和蔻的公寓,当着蔻,我狠狠的吻了沐。

    “夭夭,你在做什么!”我听见蔻在尖叫,却并不理会。

    “不要这样啊!夭夭!”蔻冲向着我们,猛地把我推到门上。

    “砰!”门似乎晃了好几下,我却并不理会,只是转身、开门、走出去。

    终究还是介入了呢!那么,便是该结束了吧!我的那些所有的曾经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一年以后,收到了沐和蔻的喜帖,上面写着自那天晚上以来,蔻给我的第一句话:

    “谢谢你,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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